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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的野人传说并非一枝独秀,而是遍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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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般人可能只知道神农架野人和喜马拉雅雪人,因为这两个野人传说登上过主流电视台,传播范围最广,其实我国的野人传说不止这两个。

野人是对未确认灵长目动物的统称,较为正式的学术名称是“直立高等灵长目奇异动物”。在神秘动物学里野人的地位非常高,是各种猎奇杂志的常客。野人传说在各大洲都有,甚至南极洲也有“南极人间”Ningen的传闻,是日本2ch论坛在年创作出来的角色,后来逐渐演变为都市传说。

由于缺乏确凿证据支持,野人传说都可以划入民间传说和都市传说当中,部分野人传说也可以算作营销噱头。

中国主要的野人传说有这些。

神农架野人,是出没于湖北神农架旅游景区的一种未知人形生物,中科院从上世纪70年代起组织了三次对神农架林区的地毯式科考,没有发现任何有关野人的蛛丝马迹,长阳县的“猴娃”曾繁盛实际上是个小脑症患者。年12月14日中国官方首次正式宣布:神农架没有“野人”。但这个传闻依旧甚嚣尘上,一方面得益于不断宣传造势,另一方面得益于信者众多。据《神农架林区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》显示:年全区接待国内外游客.5万人次,海外游客4.7万人次,实现区内旅游经济收入万元。

雪人是流传于喜马拉雅山脉一带的野人传说,盛行于我国西藏和南亚北部,上过电视台,我记得某节目里有个寺庙声称保存着雪人骨头,但拿去一检测,发现是熊骨。年曾有一段关于雪人的活动录像广为流传(上图),后被证实是派拉蒙公司制作出来的。

月亮山野人,是出没于贵州省月亮山地区的野人,其历史可追溯至年,几十年来共有近千人声称目击到野人。年1月18日贵州省黔东南榕江县有一名老人疑似被野人袭击身亡。

黑竹沟野人,是出没于四川黑竹沟的野人。黑竹沟位于四川省乐山市峨边县境内,距离乐山市区公里。黑竹沟已被开发为四川省级风景名胜区,在年成为国家级森林公园和国家级自然保护区。黑竹沟被称为“中国的百慕大三角”,但百慕大三角本身就是炒作出来的。

西双版纳野人,是上世纪流传于西双版纳山区的野人传说。上世纪中期西双版纳山区许多地方还在刀耕火种。老乡们年年烧荒,结果耕地离家越来越远。后来有人说山里有“野人”出没,乡亲们被吓得不敢去种地。于是官方就派中科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、北京动物研究所和昆明动物研究所的专家前去考察,由古人类学家吴汝康、吴新智以及潘清华带队。结果抓到两只长臂猿,放在县招待所门口让老乡辨认,有老乡们一见就喊:“就是它们!就是它们!”也有老乡认为长臂猿不是他们见到的野人。不管是不是,反正这问题算是解决了,西双版纳顺利得到开发。

“倒脚仙”是流传于云南铜壁关自然保护区的野人传说,原型可能也是长臂猿。中国分布的长臂猿有6种——西黑冠长臂猿、东黑冠长臂猿、海南长臂猿、北白颊长臂猿、白掌长臂猿、天行长臂猿,其中天行长臂猿是在年1月由我国科研人员命名的新物种。

变婆是流传于贵州一带的人形鬼怪,传说中这种鬼怪类似人但个头矮小,喜欢诱拐小孩并将其吃掉。此类传说在西南地区广泛存在,我小时候生活的农村也有“野人gaga”(gaga就是外婆)的传说,小孩要是不听话,大人们就会用野人gaga来恐吓,“你要是不听话,我就叫野人gaga来把你吃掉!”和此作用相同的还有“水鬼”,是长辈为了防止小孩玩水溺亡而编出来的故事,每到夏天,长辈们都会给小孩说,不要靠近池塘水潭,当心水鬼就会把你拖下去当“替身”。

此类传说也逐渐演化为都市传说,流传于网络。

各地还有一些零星的、小众的野人传说。如年浙江丽水市遂昌县一妇女打死一只企图伤害她女儿的“人形野兽”,还砍下了野兽的手脚,后来手脚被一个中学老师索去制成了标本,年标本在遂昌县西屏镇第一中学的储藏室里被找到。北京自然博物馆研究员周国兴得知后立马赶到当地,获得了标本,将其与人类及其他灵长类进行对比,最后认定这标本属于一只大个体短尾猴。《遂昌县志》里所记载的“玃”就是短尾猴。

年河南有人给周国兴送检一只“野人”脚掌,经鉴定为熊掌。周国兴在新疆考察时,地质工程师赵子允告诉周国兴,他曾经追踪并击毙3个疑似“野人”的生物,但均为棕熊。

袁国映(此人也参与了喀纳斯湖水怪事件)认为新疆至少有7、8种野人,分布在阿尔泰山、阿尔金山、昆仑山等地区,已知的包括:乌鲁木齐的“红柳娃”,巴尔鲁克山的“小毛人”以及帕米尔高原的“大毛人”。

年有组织在湖南新宁高价收购一具“野人”标本,后经过鉴定是短尾猴。

年重庆南川区大有镇有人在附近山林中发现三个黑色野人。《重庆晚报》询问动物专家,被认为极可能是黑叶猴。

长白山也闹过野人传闻,还上过《经典传奇》,估计是和长白山天池水怪配套的产品。

周国兴几十年来鉴定了无数所谓的“野人”标本,结果均为猴类和熊类,周国兴也参与过对神农架野人的考察活动,花了很多精力却没找到任何关于野人的蛛丝马迹,送检的“野人毛发”经鉴定均为染色的人类毛发或其他伪造物,“野人脚印”多为变形的动物脚印或人工痕迹。因此年考察结束后,他觉得野人真实存在的可信度只有10%了,后来这个数字逐渐降为0。

周国兴认为,在众多的野人目击报告中,除去那些编造的,多数是目击者处于高度紧张和惊恐的状态,或距离太远没有看清,误将某些已知的动物看成了“野人”,或者将某些不认识的动物当成了“野人”。周国兴还认为,有一些坚持不懈寻找“野人”的狂热者,实际上是抱着争名夺利的态度在自我炒作。

因此,多数野人目击事件都是把猴类、熊类及其他野生动物看错了,不要觉得把动物认错这种事不可能发生,把动物认错的现象目前在网上也很常见,比如去年年初张冠李戴哀悼白鲟事件。还有无数人心心念念的黄鼠狼(黄鼬),却连配图都能配错,伶鼬、黄腹鼬、黄喉貂、白鼬、虎鼬等身体细长的鼬科动物经常被错认成黄鼠狼,甚至曾经看过一篇自媒体写黄鼠狼的文章,总共4张图片,居然没有一张是黄鼠狼。

▲把伶鼬当成黄鼠狼。

▲把白鼬当成黄鼠狼。

▲业余摄影师马丁勒美(MartinLe-May)在伦敦拍摄到一只伶鼬骑在欧洲绿啄木鸟背上。但传到国内网络,就成了“黄鼠狼飞骑啄木鸟”。

▲连狐狸都不认识,我觉得这是故意水贴的。

现在网络如此发达,搜索资料非常便利,却有这么多人连黄鼠狼都认错,由此可知,那些上个世纪的野人目击报告的真实性实在无法保证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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